①仆：同“扑”，进攻，袭击。

②饬：纠正。

③五都：指齐国。齐国的临淄是当时的五都之一，以此称齐。

译文

燕王哙即位以后，苏秦在齐国被杀。苏秦还在燕国的时候，曾和燕国相国子之联姻，而苏秦的兄弟苏代又与子之很要好。等到苏秦被杀，齐宣王又启用了苏代。燕哙王三年，燕国和楚国、三晋联合起来攻打秦国，结果战败而归。子之作燕国的国相，尊贵而独断专行。苏代为齐国出使燕国，燕王问苏代说：“齐宣王是个什么样的君主呢？”苏代回答说：“他一定不能成为霸主。”燕王问：“为什么呢？”苏代回答说：“因为他不信任他的大臣。”苏代其实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刺激燕王，使其更加重用子之。于是燕王就更加信任子之。子之因此赠送给苏代黄金百斤，听凭他的差使。

鹿毛寿对燕王说：“您不如把国家让给子之吧。人们之所以说尧是贤德之人，就是因为他把天下让给了许由，这样一来，许由一定也不会接受，又有了让天下的美名，但实际上又没有失去天下。现在大王如果把国家让给相国子之，子之他也肯定不敢接受，这样一来，大王您就成了和尧一样的人了。”燕王于是把国家托付给了子之，子之因此更权重于燕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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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：“禹传位给伯益，让启做伯益的官吏。等到禹老了的时候认为启不足以托付天下，于是就把天下传给了益，启于是就和他的同党联合起来攻打益，并夺了天下。如此一来，禹在名义上是把国家传给了益，但实际上却是让启来自己夺取。如今大王说把国家传给子之，而子之手下的人又无非都是太子的人，因此，这也是名义上把国家传给了子之，实际上还是太子在执掌朝政。”燕王于是就收回三百石以上的官员的印章，并交给了子之。子之就南面称王，而哙年老已经不能听政，却反过来称臣，大小国事都由子之来决定。

子之三年，燕国大乱，百姓都很恐慌。将军市被和太子平一起合谋，准备攻打子之。齐相储子对齐宣王说：“趁着这个机会去袭击燕国，一定可以攻破燕国。”于是齐宣王就派人对太子平说：“寡人听说了太子您的计划，想要废除私自所立的君王而建立合乎公正的君王，纠正君臣之义，摆正父子之位。寡人的国家很小，不足以充当您的随从。虽是如此，但齐国也唯太子之命是从。”太子趁机聚集众多军队，由将军市被率军围攻燕国的宫殿，攻打子之，但没有成功。将军市被和百姓就反过来攻打太子平。后来将军市被被杀死示众，国家内乱了数月之久，死者达数万之多，燕国人都很害怕，百姓也因此对燕国失去了信心，开始离心离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