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北宋周敦颐《爱莲说》以“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”形容荷花
自北宋周敦颐《爱莲说》以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形容荷花后,荷花便成为“君子之花”,寄寓着文人对自身品格的肯定。实际上屈原已经“制芰荷以为衣兮,集芙蓉以为裳”(《离骚》)。晚唐李商隐的“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”(《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》),表达了面对残败衰飒的荷花时悲哀的生命体验。李清照“兴尽晚回舟,误入藕花深处”(《如梦令》),则是无忧无虑的时光,大片的芙蓉浦,正是少女时代欢乐的记忆。而最让人念念不忘的还是《红楼梦》中贾宝玉在晴雯死后所作的《芙蓉女儿诔》“其为质,则金玉不足喻其贵;其为性,则冰雪不足喻其洁;其为神,则星日不足喻其精;其为貌,则花月不足喻其色。”冰清玉洁,是荷花还是人?是晴雯还是黛玉?
芭蕉总是种在窗下,雨打芭蕉,让人夜不成寐,“伤心枕上三更雨,点滴霖霪,点滴霖霪,愁损北人,不惯起来听”(李清照《添字采桑子·芭蕉》)。坐听雨打芭蕉那单调而凄凉的声音,满腹辛酸,无从表述。而李商隐“芭蕉不展丁香结,同向春风各自愁”(《代赠二首》),更描绘出思妇愁肠百结的思念。宋吴文英《唐多令》“何处合成愁?离人心上秋。纵芭蕉,不雨也飕飕。”即便没有雨声,芭蕉也让人倍感愁苦。倒是宋代杨万里《咏芭蕉》满是惬意与悠闲“骨相玲珑透八窗,花头倒插紫荷香。绕身无数青罗扇,风不来时也自凉。”郁郁葱葱的芭蕉叶就像数把青罗扇,带来丝丝清凉的感觉。
杜琼《友松图》石栏干最古朴,只是多用于道院、佛寺,及民家的墓地。池塘旁边也可以用,但是不如用两个雕刻着莲花的石柱子在两端,中间用木栏为雅致。柱子不能太高,也不能雕刻成鸟兽形状。亭子、楼台、走道、廊屋可用朱红栏干和鹅颈栏干作为靠背,中间的立柱要用巨木雕成石栏干的样子,中间挖空。顶部做成柿子形状,用朱红色的漆,中部做成荷叶宝瓶形状,用绿色的漆。装饰有“卍”字图案的栏干适宜于闺阁之中,不太古雅。可以选取图案中可以使用的,做成符合自己心意的形状即可。用三道横木做成栏干最简便,只是过于朴拙,不能多用。而且栏干要以一根立柱为一扇,不能在中间竖立木头分成两三格。如果是家居的房舍就完全不必这样了。文震亨提到三种样式的栏干,道院、佛寺及墓地的是普通栏干,用于分割空间和装饰,最为简洁古朴;池塘旁边的是坐凳栏干,由石雕莲花柱和木栏干组成,供人停留、休息;亭榭廊庑所用的则是鹅颈栏干,有弯曲的靠背供人休息,也更具装饰效果。虽然题目为“栏干”,文震亨实际在讲建造园林时栏干与亭榭廊庑的搭配,古雅、古朴的格调是其理想境界。但在大的宜用、宜忌原则之下,主张变化与随性,不能朴拙。
玉局敲闲图本文为香、茗总论,文震亨大谈香、茗之益处,用了六个“可以”来概括其作用,但他讲的并不是香、茗实实在在的益处,而是在想象浸润于香、茗之中得到的精神愉悦;不是客观地说明香、茗之特性、用途,而是表达对香、茗为伴的诗意悠闲生活的向往。但本文不是文震亨的独创,而是一篇抄袭之文,抄自明代屠隆的《香笺》一文。屠隆说的是“香之为用,其利最溥”,文震亨改为“香茗之用”,后面的六个“可以”几乎照搬了屠隆对焚香乐趣的描写。为何抄袭?因为认同。谈玄论道、摹拓碑帖、弹琴唱和,这不正是文震亨、屠隆所代表的文人生活吗?不管是香,还是香、茗,只是作为文人生活的背景而存在。与其说是在说香茗之用处,不如说在写文人生活之情状。
“桥”也总是和爱情联系在一起,“鹊桥”专门用来指称男女结合的途径。传说中白娘子和许仙邂逅、重逢便是在断桥之上,在烟雨杏花灿烂的江南,那些美丽的爱情故事总是离不开小桥流水。著名作家沈从文在给心仪的姑娘张兆和写情书时说“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,看过许多次数的云,喝过许多种类的酒,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。”这些话又让多少后来的读者怦然心动,云、桥、酒构成了人生阅历的见证,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烘托那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。